一句话总结:刀光剑影里藏着历史的温度,兄弟决裂中见人性的深度,这不仅是张定边的传奇,更是一个时代的精神缩影。
他起于草莽,凭一腔孤勇搅动元末风云;他忠肝义胆,却遇主不察,满腔赤诚终成孤注。
屡献奇策却遭冷遇,浑身忠勇只留遗恨——这便是张定边,元末江湖中当之无愧的"万人敌"。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单骑闯阵直逼朱元璋于绝境,险些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改写华夏历史走向。
只因与明太祖为敌,这位一代猛将竟在正史中无传,事迹零落散见于他人记述,如碎金藏于泥沙。
今作者广搜史料残篇,缀以合理虚构,著成九万字中篇小说《独臂孤忠:元末第一猛将张定边》,力图重现其跌宕一生。
第一章:江畔伏虎
元至顺三年秋,沔阳湖畔的芦苇荡像一片望不到边际的绿海,晨雾如轻纱般笼罩在水面上,带着潮湿的水汽。十五岁的张定边蹲在泥滩上修补渔网,九尺高的身躯蜷缩如弓,粗如车辕的手臂却灵活地穿梭在渔网的经纬之间,钢针般的虬髯上还挂着晶莹的晨露。他修补渔网的手法极为娴熟,每一个结都打得又快又牢,显然是常年与渔网打交道练就的本领。
展开剩余83%远处忽然传来凄厉的哭喊,划破了清晨的宁静:"虎!食人虎又来了!"
张定边猛然抬头,锐利的目光瞬间锁定声音传来的方向。他看见村东王寡妇正跌跌撞撞奔来,脸上满是惊恐,身后三丈外,一只吊睛白额猛虎正扑倒她的幼子。那猛虎体型庞大,毛色油亮,显然是只饱经风霜的老兽,嘴角还挂着血丝,眼神凶狠至极。
少年瞳孔骤缩,心中咯噔一下,来不及多想,抄起插在泥里的鱼叉就冲了过去。
"定边别去!"老渔夫在船上大喊,声音里带着焦急与恐惧,"那是吃了七个壮丁的虎王!你对付不了它!"
张定边充耳不闻,他的注意力全在那只猛虎和地上的孩子身上。他看见虎口已衔住孩子左腿,鲜血在朝阳下喷溅如雨,孩子的哭声微弱,显然已受了重伤。三十步、二十步、十步——他计算着距离,在到达最佳投掷位置时,鱼叉破空而出,带着呼啸的风声直逼猛虎。
然而,猛虎反应极快,只是微微侧身,鱼叉只在虎背上划开一道血痕。猛虎吃痛,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猛地甩开孩童,转身凶狠地扑向张定边。腥风扑面,带着浓烈的兽臭味,张定边却不退反进。他深知面对这种猛兽,后退只会让对方更加嚣张。在虎爪即将拍碎天灵盖的刹那,他凭借着灵活的身手,一个矮身从虎腹下穿过,双臂如铁钳般死死抱住虎颈。这一抱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手臂肌肉贲张,青筋暴起。
虎尾暴怒地扫动,"咔嚓"一声,碗口粗的柳树应声而断。猛虎的利爪在地上疯狂刨动,留下深深的沟壑。少年被猛虎甩得如同狂风中的落叶,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剧痛传遍全身,但他咬紧牙关,死不松手。他知道,一旦松手,不仅自己性命难保,地上的孩子也绝无生还可能。
"咔嚓!"一声脆响,张定边右臂脱臼的声响清晰可闻,钻心的疼痛让他额头冒出冷汗。但他怒吼一声,强忍着剧痛,左拳如重锤般狠狠砸向虎目。虎啸震落岸边枯叶,血盆大口猛地张开,咬向少年咽喉。千钧一发之际,张定边急中生智,竟用额头猛撞虎鼻。虎鼻是猛虎的敏感部位,这一下撞击让猛虎瞬间晕眩。趁着这个间隙,张定边翻身骑上虎背,双拳如雨点般砸向虎颅。他深谙人体要害,也清楚野兽的弱点,每一拳都精准地落在猛虎的头部关键位置。
"砰!砰!砰!"骨肉相击的闷响惊起飞鸟一片。虎头一次次被撞向地面,沙石嵌入少年拳骨,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渗出,但他丝毫没有停歇。当第十拳落下时,虎耳喷出脑浆,庞大的身躯终于轰然倒地,彻底没了声息。
张定边摇摇晃晃站起来,双臂血肉模糊,虬髯上沾满虎血,身上布满了被猛虎抓挠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但他顾不上这些,踉跄着走到孩子身边,小心翼翼地抱起奄奄一息的孩子走向王寡妇。
整个沔阳湖的渔民都看呆了,他们没想到这个十五岁的少年竟然真的杀死了那只令人闻风丧胆的虎王。当张定边抱着孩子走过时,渔民们纷纷跪下,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与感激。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柄出鞘的刀,带着无尽的威严与力量。张定边将孩子交给王寡妇,看着她慌乱地为孩子包扎伤口,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他没有丝毫骄傲自满,只是默默地转身,准备处理猛虎的尸身——这畜生祸害太久,总得弄清楚它的老巢在哪。
他蹲下身,拔出腰间那把修补渔网用的小钢刀,打算剖开虎腹看看这畜生究竟吃了多少生灵。刀刃划开虎皮的刹那,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肚肠间竟卡着半块金属牌。张定边用刀尖挑出来一看,心头猛地一沉:那是块元军的腰牌,青铜质地,上面"沔阳卫"三个字虽被胃酸腐蚀得模糊,却仍能辨认。
这虎王常年在湖畔作恶,难道与元兵有关?是元兵丢弃的猎物,还是......他不敢再想下去,将腰牌悄悄塞进怀里,指尖触到冰冷的金属,竟比虎血还要凉。
老渔夫划船靠近,看着他身上的伤口,心疼地说:"定边,你这孩子,太冲动了。不过,也多亏了你,不然王寡妇家就彻底完了。"
张定边抬头,对老渔夫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王叔,那虎太凶了,不拦住它,还会害人的。"他的声音平静,没有丝毫邀功的意味,只是没提腰牌的事。
老渔夫叹了口气,从船上拿出伤药:"快擦擦吧,这些伤口得好好处理,别感染了。"
张定边接过伤药,道谢后便开始简单地处理伤口。他一边处理,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忽然说道:"王叔,这虎王既然在这里出现,说明这附近肯定有它的巢穴。我们得想办法找到,不然以后说不定还有麻烦。"
老渔夫一愣,随即点头:"你说得对,可这茫茫芦苇荡,怎么找啊?"
张定边指着地上猛虎留下的脚印:"你看,这虎爪印很深,而且方向一致,应该是朝着芦苇荡深处去的。我们顺着脚印找,或许能有发现。"
两人顺着脚印往芦苇荡深处走,夕阳穿过苇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老渔夫突然压低声音,凑近张定边耳边说:"定边,跟你说个事......最近夜里,总看见芦苇荡里有黑影晃动,不像是渔民,倒像是带刀的兵爷......"
张定边握着腰间的小钢刀,指节微微发白。怀里的元军腰牌硌着肋骨,像块烧红的烙铁。
老渔夫顿了顿,声音更低了:"怕是要变天了......"
晚风掠过芦苇荡,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伺。张定边望着暮色渐沉的湖面,突然觉得,比起这只虎王,芦苇荡深处那些晃动的人影,或许才是真正的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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